别拿卡哇1不当1
有一部分微博热搜梗
别问,问就是黄子无语。老子的大哥怎么变成大嫂了?
代玮性子冷,人尽皆知的常识。受害人高杨如是说。当初刚分到一个寝室的时候代玮一句话没和他说,点了个头就当问好。高杨打开手机计时,看这玩意儿能沉默多久。他还兴致勃勃和隔壁的李向哲打赌,不出仨小时必和他一起开黑。好嘛,三天过去了。
高杨蔫蔫儿的,极不情愿给李向哲转过去200。李向哲转手给代玮转过去100。
“合着你俩就搁着我一个人薅羊毛?”
“啊那不然呢。”
“我以为我在第五层,原来代玮在大气层。”
“嗐,走吧,哥俩请你吃火锅去。”
代玮切开黑透了,受害人高杨接着说。
黄子比他们小一届,是代玮的邻居弟弟,从小跟在代玮屁股后面长大。就喜欢粘着代玮,第一次看见代玮就闹笑话。刚搬到代玮家隔壁不久,自己妈妈带着自己和甜甜的额葡萄去拜访邻居。开门的是代玮,穿着粉嘟嘟的卫衣,自己妈妈解释清楚来意,小小的代玮牵着黄子妈妈坐到沙发上,“阿姨,我妈妈在做饭,你们先进来坐,我给你们倒水。”
姐姐真漂亮,黄子心里想。
代玮妈妈擦了手出来招待黄子母子俩。黄子记得代玮端出来一盆还沾着水珠的水蜜桃。比葡萄甜多了,黄子记得清楚。
代玮看黄子和他一样无聊,拉着黄子去自己屋里玩。
代玮房间真干净啊,还香香的,和别的小朋友都不一样。“姐姐我叫黄子,你叫什么啊?”
“臭小子!我是男孩子!”代玮说完挥起小拳头就要去揍他,黄子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不对,撒丫子就跑,俩妈妈看见吓一跳,刚不还牵着小手呢吗?
之后这件事动不动就被两家大人拿出来说笑,代玮倒是坦然,黄子每次羞的小脸黑红。
不过这不妨碍黄子喜欢粘着代玮。代玮学习好,又没什么攻击性,人缘好招大家喜欢。黄子知道这不是全部的代玮,他骄傲极了。
自己第一次喝的酒是代玮开了瓶,躲在天台上的第一支烟也是代玮给他点的,在小巷里看着代玮下死手揍了老挑衅自己的隔壁混混。代玮坏透了。黄子知道,但他没和任何人说过。
代玮给他收拾好寝室,顺手把他兜里藏的那包云烟收走,“臭小子你想死?”
“你也抽你管我干嘛?”
黄子早就没了气势,还硬撑着不肯妥协,
“行,长大了,那你自己吃饭去吧,以后少联系我。”
代玮这招一用一个准,他掐定黄子了。
。。。。
“真不用我管?”
。。。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黄子没说话,把那包烟塞进代玮手里,“哥你请客吧,我要吃贵的。”
“换身衣服走,带你吃贵的。”
代玮和张超互相看不顺眼,又一件人尽皆知的小事罢了。
一个是学生会学术部部长,一个是外联部部长,把着学生会命脉的俩部门。
张超行事张扬,不避讳着任何人,情绪挂脸,谁的面子都不给。代玮最烦这种东西。能不见就不见,见了面草草打个招呼就算给面子了。
学生会鼓励内部联谊,各个部门常约着一起出去玩,唯独外联部和学术部老死不相往来。
学生会主席团三天两头劝代玮,张超人不坏,就是嘚瑟了点,性格也不错,工作也不马虎,可以适当的相处一下。
代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“不要。”
张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,也能感觉到明里暗里代玮和自己不对付。
张超心里藏不住事,刚开完例会就拦住代玮,“哥们儿我哪里惹到你了?”
“你没有。”
“没有?你骗鬼呢,你每次看见我就差把脏话写脸上了。”
“啊这样,这么明显吗?”
“你果然看我不顺眼。”
“确实。”
“我哪里有问题?”
“你没问题,我有问题,所以可以让我去干饭了吗?”
“以后还得共事,就打算这么一直僵着吗?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张超气绝,妈的,难聊。
代玮和高杨打好饭正吃着,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恨意。
一扭头看见张超别别扭扭盯着自己,代玮也没客气,反手就是一个国际友好手势。
高杨呛到了,一口气没顺上来,笑得背过气去。“妈的你俩啥情况。”
“没事,看那东西不是很得劲儿。”
张超也和代玮怄气。学术部有活动要办,赞助得去找外联部,代玮眼皮一翻,“副部你去。”
小姑娘任劳任怨跑去外联部办公室,
“超儿,帮我们拉个赞助呗。”
“让代玮来和我说。”
“诶呀哥别这么见外,帮个忙行行好。”
“代玮来我就同意。”
副部长长出一口气,我不气我不气,气死我,代玮和张超如意。
“代哥,超哥让你亲自去一趟才行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不去就没钱。”
“没钱就没钱。”
“那你自己掏。”
…
“我去。”
和钱过不去的都是王八蛋。
代玮耷拉着个批脸敲开外联部的门。
“赞助。”
“求人就这个态度?”
“不然。”
“好好和我说。”
“策划书和预算表放这了,张部长自己看。”
“求人还有这么拽的吗?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你喊我哥哥好不好?”
听李向哲说那天张超被代玮揪着头发绕着一二三食堂走了一圈,张超的莫西干头第二天用发胶都压不下去。
黄子知道以后笑得想yue,“完蛋玩意儿招惹代玮干嘛,代玮真下死手的。”
又到了红五月,学校各项活动都紧锣密鼓的办,团工委和学生会把会议室都合一块了,一起商量着策划统筹。
团工委的小孩们不知道哪来的脾气,一个比一个倔,拽的二五八万的,和学生会的沟通也不给面子,吆五喝六正眼都不给他们一个。
代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想着活动结束就算了。谁成想对方可没这么想。
毛还没长齐,先学会玩官僚主义了,代玮看着恶心,索性不和他们打交道。
偏偏张超不在乎,给翘着二郎腿等学生会“汇报工作”的一群狗杂种们就是一顿臭骂。
团工委的直接急眼了,“你们什么态度?!”
“嘿呦喂您几位态度是好到哪去了?”
“我们认真工作,配合你们我们还有错了吗?”团工委一天到晚浑水摸鱼的还挺会卖惨。代玮腹诽。
“认真,认真到你姥姥家了,一会吃个外卖,一会点杯奶茶,怎么着各位,我再给您几位买包瓜子呗。”
“张超你再说一遍?!”
气氛不对,学生会主席刚准备出来打圆场,代玮就先出了声。
“张超态度烂,确实,我也这么想,不过啊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,帮亲不帮理。我也是纳闷儿了,团工委这么大个组织怎么养出来你们这群废物了,李老师知道你们拿着拨款混吃等死吗,吃了那么多了,都吃进脑子里了吗?不服气啊,行,走,也别去李老师那了,咱直接找校长吧。”
团工委的男男女女哑了火,恶狠狠地留了句等着瞧就摔门走了。
主席捏了捏眉心,完蛋,难搞。
张超被代玮一套行云流水给吓得够呛,
“看够了吗,看够了就给我滚开。”
“嘿嘿嘿,我听见你说了,我是亲亲对不对?”
“滚!!”
“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呢乖乖?”
代玮拎起外套和已经等在外面的高杨打了个招呼,张超往过黏,“一起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一起嘛一起嘛代代。”
“滚!”
黄子和张超俩二世祖不知道怎么着就玩到一块去了。白天黄子恭恭敬敬的跟在张部长身后工作,天一黑俩人就穿得花里胡哨搁夜店857去了。
张超一个不小心喝大了,拉着隔壁卡座的大哥就哭,一边哭一边要和人家拜把子。
黄子看着大哥的大花臂背后一凉,拉着张超就去洗手间,问前台调酒师借了个冰桶,放了冰接了水就往张超脑瓜顶泼。
一桶冰水下去人是清醒了,眼泪可还不听话。“黄子,你说我不好吗?”
“你确实是有那个大病。”
“我丑吗?”
“还行吧,就是眼睛挺省地方的。”
“那为啥代玮不喜欢我?”
黄子愣了两秒,“谁?”
“代玮,就那个学术部部长。”
“你喜欢他?”
“喜欢。”
黄子叹了口气,想起来代玮藏着坏的样子,不禁替张超惋惜,“哥,这事吧,法律允许,但我不建议。”
“我不管,我要追他!”说完就又昏睡过去。
黄子劝不住他,在代玮这受了情伤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,黄子任命的把张超扛上出租车,代玮,你真会遭报应的。
黄子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。每天在办公室一会盯着代玮一会盯着张超,然后再摇摇头叹口气。
代玮权当他脑子进水,走过去就是一记爆栗。
高杨发愁,自己的小室友最近不对劲,原来代玮每天总要暗戳戳的和自己犟几句,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对自己和颜悦色,周末居然早起还给自己带了早餐。
高杨害怕,跑到隔壁拉着李向哲分析代玮的病情。
李向哲支支吾吾半天,最后得出来结论,“这玩意儿恋爱了。”
“和谁呢?”
“观察几天就知道了。”
他们拦住黄子质问的时候,黄子不以为然,“张超啊,你们不是他室友吗?”
李向哲怀疑自己听到了旁边高杨死机重启的动静。
“他俩忒过分了,在办公室搂搂抱抱卿卿我我,代玮膈应人从小就有一手的,俩玩意儿臭味相投,我是忍不了了。。。诶等等,我还没说完呢你俩怎么就走了??回来!”
代玮虽然蔫坏,但起码忠于自己。他想张超这狗东西一定是自己上辈子的孽缘,怎么会处处和自己作对。
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副部被张超策反了,每天乐呵呵地抛弃自己去和张超一起吃饭;窗口的最后一份小排一定会被张超截胡;活动策划书一定会被外联部扣下然后改一二三四五六遍;自己去找指导老师签字一定会有张超粘着老师献殷勤。
妈的,晦气。
张超也不想这样,玩是会玩,正经追人可是没有过,就只能和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学点没用的经验。
第一步,吸引他的注意。
张超觉得自己做的还行。代玮最近是挺关注他的,只要俩人见面,代玮就骂他一句臭傻逼。
第二步,主动找话题,在不经意间套出对方的喜好。
“代玮啊。”
“滚。”
第三步,死皮赖脸。
接送上下课,打饭送到寝室,水果每天要换这样子来,零食要时刻备好。
张超兴致勃勃等着代玮一句谢谢,没成想高杨和李向哲嘬着他送的喜之郎,怀里还抱着薯片,“谢谢啊兄弟!再接再厉!”
学生会每年都会组个局,算是庆功,庆祝大家在学生会又努力工作了一年。
大家都属于人菜瘾大那种,喝得差不多了都瘫在包厢沙发上胡言乱语。
代玮想喝点汽水解酒,就去包厢外面的前台点饮料。高杨见不对劲跟着他出来了,几个还有意识的也想喝点别的缓缓,张超也在。
代玮拿了瓶冰可乐小口抿着,张超也喝了酒,“我也要买,你让让行吗?”
代玮翻了个白眼,心里想着,老子喝老子的,碍着你了?
本来想带着点阴阳怪气骂他一顿,没想到喝了酒口条也不顺,
开口怒吼,“老子爱你!”
死寂。
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出,张超愣了一会神,然后脸红着跑了。
脸红你妈!跑你妈!
黄子和高杨对视,咋回事?我了解的情况和你一样多兄弟。
然后就快进到了黄子去办公室交接文件的时候,看到代玮坐在张超腿上旁若无人的嘴对嘴,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。
人不能,至少不应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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